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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跨文化研究”系列讲座(124)丨Pierre-Sylvain Filliozat:18至19世纪法国对印度文学的接受

发布时间: 2019-05-08



教学现场


法国文学是世界文学的瑰丽奇葩,法国学者圈和作家群是引进印度文学的跨文化土壤。自18世纪以来,在法兰西国土上都发生了什么?印度的圣文梵音如何在这里落脚?法国著名印度学者Pierre-Sylvain Filliozat教授今天为我们解开谜团。2019424日上午8:30-10:20,在北京师范大学英东楼学术会堂,Filliozat教授就这个题目担任主讲,名为《1819世纪法国对印度文学的接受》。法国高等社会科学研究院汪德迈教授,法国阿尔多瓦大学金丝燕教授、北京师范大学跨文化研究院院长董晓萍教授、北师大跨文化研究院副院长李正荣教授与会。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印度语言文学专业研究生郑可心担任现场翻译。北京师范大学跨文化学方向的全体师生、北京大学、南京大学、山东大学和敦煌研究院等单位的师生和科研骨干到会听讲。董晓萍教授主持讲座。

Filliozat教授打开了一张旧地图,上面标注了一个航海与殖民的时代,法国在西北部,印度在东南部,中间隔着波涛浩渺的大西洋。法国与印度的联系从18世纪开始,这是Filliozat教授今天开讲的时间点。他以这一时期法国历史人物与语言学、宗教学和文学的交织传播为宏观背景,以法国对印度文学、哲学和佛学的翻译史、工具书史、创作史和学术史互动发生为史实,从实际出发,划分这项研究的历史分期,进行接受理论研究。与一般法国学者不同的是,Filliozat教授的接受理论研究不是从法国出发的,而是从印度出发的,是从学习印度到反思法国接受的过程。


Filliozat教授主讲


以下是Filliozat教授课程内容的要点。

最初法国对印度文学的认识和学习是个人活动,大约经历了一个世纪,才慢慢发展成系统研究。法国传教士Jean-François1726年到达印度,热情地学习翻译,掌握了梵语和孟加拉语,搜集了两百部贝叶经写本,他本人还创作了一部戏剧,还用拉丁语写了一本语法书,又写了一份40页的报告,向法国介绍不同类别的印度文学。接下来是Anquetil Duperron,他学会了梵语,达到了伊朗和印度,找到了传说中的《阿维斯塔》和《吠陀》两部书,带回了法国,交给了国王图书馆。他与传教士不同,传教士是要传教的,他去印度的目的就是要学习。他在印度住了七年,回法国后先翻译印度文学作品,后出版个人著作。1778年,他出版了《东方法》,是为了印度人所写的,书中写道,印度是一片和平、古老、富饶的土地,印度人生活得很愉快,但殖民者破坏了他们的平衡世界。1801年至1802年之间,他出版了《奥义书》,一部理解《吠陀》哲学很重要的书。

19世纪初,法国研究印度文学形成系统化趋势,成立了研究机构。法兰西学院于1815年首次设立了梵语教席,Chézy是首位拿到这个教席的学者。他把梵语戏剧《沙恭达罗》译成法语,接着出现了英译本和德译本。他的弟子马克斯·缪勒和Burnouf都很优秀。Burnouf成为法国梵语学习的真正的奠基人,他撰写了《印度佛教史导论》,翻译了《薄伽梵往世书》,后世很多学者和文学家都通过他的这本译著了解了印度神话。他的合作者、意大利人Gorresio翻译了《罗摩衍那》。


北京大学研究生郑可心担任翻译


翻译是桥梁,让法国许多诗人和作家通过翻译作品接受印度文化,雨果就是其中之一,他对印度神话加以改编,再按自己的方式重新诠释。他还接受了印度哲学的观念,比如轮回观。马拉美也受到印度文学的影响,在诗歌创作注意声音和音韵,他的这类法语诗具有音乐性。阿波利奈尔也走了马拉美的路子。


主席台上的中外学者思考与讨论


在课程快要结束时,Filliozat教授朗诵了法语《沙恭达罗》的片段,完成了这次课程:“沙恭达罗尊贵的配偶啊!厌倦了胜利,欢欣鼓舞,当他把她救回来的时候,她更加苍白,她的眼睛很白,因为期待和爱,爱抚她的雄性羚羊。”浓郁的印度文学情调,字里行间流淌的音乐性,让美丽的法语增添了东方色调,给在场师生带来了直观的感受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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