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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心里有个“鬼”——记伊沙印象

发布时间: 2006-11-16


  还记得那个曾经震惊诗坛狂妄地声称要“饿死诗人”的伊沙吗?

  第一次见到伊沙诗人,还是不敢相信,这个看上去微胖略带憨态戴着眼镜的人就是震惊诗坛的诗人伊沙?可坐在面前的他,就像曾与我们探讨学术问题、聊天谈心的稍微年长的师兄一样,没有一点陌生与距离感。

  在他对于自己走过的生活创作道路的回忆畅谈中,我仿佛看到了 1985 年那个生活在北师大追逐诗歌梦想的伊沙。

  对于伊沙来说,走上诗坛的道路并非偶然。

  80年代文学热情高涨的氛围激励着许多年轻的向往着创作的心,而少年的伊沙也是其中之一,少年时期他的作文就写得很好,常常在课堂上被当作范文来读,还屡次参加作文大赛并获奖。在他 17 岁,也就是高一那年,他写下了人生中的第一首诗并且发表,也激发了他继续作诗的兴趣,也是从那时开始他慢慢接触到《星星诗刊》、《诗刊》等许多著名的诗刊物,与诗友相互交流诗的感悟体会的同时,不断地发表自己的诗歌,从此诗便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了一个“鬼”。

  伊沙诗人自己说,也多是因为诗歌的缘故,他才有缘来到了北京师范大学,并在这个美丽的地方开始继续学习与写诗。

  能否想到 1985 年这个对诗有着无限热情的同龄人,与我们一样曾经行走于每一条我们再也熟悉不过的校园小径?也曾参加了“五四文学社”,也曾在教七倾听顾城诗人的讲座,也曾用节省下的菜票买下第一本诗集《新诗潮诗集》(老木编、北大版)……

  在这里,他从舒婷、北岛、顾城读到了韩东、于坚,从朦胧诗读到了“第三代诗”,也读过许多国外翻译过来的现代诗;历经了诗歌“中国现代主义诗群大展”(即“八六大展”)……对诗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与感悟,同时他也在不断创作诗歌,像我们许多人一样怀着对诗执著的梦想不断地放飞一封又一封稿件。也像许多人一样,很多时候,伊沙师兄收到的只是被退回的厚厚的稿件,但这并没有挫败那个心中有诗“鬼”,对诗有着迷恋与执著的伊沙,在不断地历练中也常常会看到那灵感与冥想凝聚的诗句化为铅字。

  也许在许多人看来,伊沙就是在人们仍在不断歌颂堆砌海子诗中“农业意象”的时候,却“不怀好意”地提出要“饿死诗人”的“残忍家伙”;或者是那个“ 列车正经过黄河 / 我正在厕所小便”的戏弄“伟大”、“崇高”的“小人”;还是那个虽然“结结巴巴我的嘴 / 二二二等残废”却告诉你“结结巴巴我的命 / 我的命里没没没有鬼 / 你们瞧瞧瞧我 / 一脸无所谓”的“无赖”……

  但谁又敢否认这嬉笑怒骂背后却藏着如此的真诚与不虚伪?敢于倒出拆穿一切的勇气与魄力?

  当现代诗面临无数论争的艰难之境,他说:如果连诗歌 / 遭受欺侮时 / 我都不站出来的话 / 那么作为一名诗人 / 也就没有什么 / 能叫我站出来了

  他说,写诗的时候诗里面要有个“鬼”,这个“鬼”不仅仅是天才、灵感,而更是他写诗时的一个“障碍”,而恰恰是这个“障碍”让他的诗富有着无限魅力,吸引着人们要“转个弯”才能发现他诗里的那个“鬼”。正像伊沙自己所说,他喜欢把一件事情看得更复杂一些,所以写诗时经常要“拐几个弯”,使它变得更“伊沙”一些,也就是那个独特的只属于自己的方式。看事情常常站在“批判的再批判”的角度,使自己永远不要成为主流的一部分,不羡慕权威、主流,只是用一颗独特的处在边缘的更靠近平民大众的心来创作。

  也许这是就是属于伊沙的一个很“鬼”的做诗的方式,也是为什么他的诗越来越受个人喜欢的原因之一吧。

  当我接近这位亲切憨厚的师兄,发现在他那“尖锐”、“嘲弄”、“带着破坏性”的诗句后面,原来藏着对诗歌这样令人钦慕的真诚与执著,还有对诗的“鬼鬼”的一面。

(2005 中国当代文学硕士 赵冬梅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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